金庸作品逐个数之《神雕侠侣》

    在《射雕英雄传》中有一对可爱的白雕，被华筝公主收养，后来送给了情郎郭靖，由于郭靖与黄蓉的特殊关系，自然也可以说是归属于黄蓉。到了《神雕侠侣》中，又出现了一只近似于神话动物的大雕，这只比人还高大的神鸟却不会飞翔，只在陆地上奔走如飞，它是独孤求败的宠物，只是这个独孤求败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笑傲江湖》中的独孤求败？如果是的话，还要有一番极其繁琐的考证工作，到底孰前孰后，也未可知。反正金庸也无意于此，而在《笑傲江湖》中也未见那只大雕。不过可以推算这只大雕早已超出同龄伙伴的寿命，多半已经通灵成精，它一直守护在主人的陵墓之前，估计是在等杨过现身吧。正是这只大雕安抚了杨过的失意悲伤，又成为他的知己好友，论起年龄，大雕已是前辈了。在民国早期的武侠小说中这种灵物很常见，更别说唐代传奇故事了。可见金庸是受了传统武侠小说的很大影响。他在《越女剑》中还刻画了一只白猿，传授人类神奇的剑术，这个故事的灵感来自于《三十三剑侠图》。如果你收藏有三联出版社的《金庸作品集》，可以在《侠客行》的附录里面欣赏这些精彩的图画故事。话说回来，到了《神雕侠侣》主角已经不再是郭靖黄蓉，时间推移了几十年，当日的小黄蓉早已生儿育女，郭大侠更是威名远扬，还成为首屈一指的抗元将领。小说的时代背景是蒙古大汗蒙哥在位时期，他统率蒙古大军攻打南宋，当时的忽必烈（郭靖安达托雷之子）还是蒙古王子的身份，蒙哥死后他才兄终弟及继任汗位，建立元朝。金轮法王来自西藏，和《射雕英雄传》中的灵智上人一样到中原觊觎花花江山，只不过他们各为其主，灵智上人帮助大金国的完颜洪烈，金轮法王帮助蒙古大汗，到了《神雕侠侣》的时期，金国已被蒙古所灭，于是蒙古人自然将枪口对准南宋。到了忽必烈的时候，西藏和蒙古更加打得火热，蒙古不仅接受西藏密宗的影响，还请藏僧八思巴为他们创制了蒙古文字。一直到清朝，都和西藏保持亲密的兄弟关系，甚至连西藏的政权都受到蒙古的控制，历任达赖班禅很多都是在蒙古人的影响和干涉之下得以推举或者推翻，当然西藏人也会反抗，但是蒙古兵多将广，有时不得不臣服于他，我们熟知的六世达赖仓央嘉措就是这样成为了政治牺牲品。清朝的皇帝也是有鉴于此加强满蒙通婚，实现对蒙古的统治。很多皇帝的后妃都是蒙古人，这里面就有我们熟悉的皇太极的永福宫庄妃，她就是来自于成吉思汗的黄金家族的博尔济吉特氏。当然这是后话不提。金轮法王绝对是《神雕侠侣》中的武功最高者，看他在绝情谷中一人面临几大当世绝顶高手都无所畏惧，后来杨过虽然自创“黯然销魂掌”，但是还需要心情的调整配合，而金轮法王凭借他的绝世内功和五只出神入化的轮子，和谁单打独斗都稳占上风。金轮法王孤傲不羁，和杨过是一般的心性，他的软肋是英年早逝的大徒弟，后来的达尔巴和霍都都不成器，达尔巴愚蠢憨厚；霍都竟然背叛师门，都让法王失望。只有见到了小郭襄才让他眼前一亮，竟然起了收她为徒的想法，真真令人匪夷所思。不过后来郭襄情场失意，终身不嫁，还自创了峨眉教，也可以说法王没有看走眼。小郭襄是《神雕侠侣》中最可爱的人，甚至超过了我们喜爱的小龙女。
    整个《神雕侠侣》也可以以小郭襄的长大为分野划成两部分，也就是十六年前后的两段故事。后段故事一开始就是以郭襄为引子展开情节，读来相当精彩。我们甚至都期盼杨过也能喜欢她哩。郭襄的性格与华筝很像，都是一般的爽朗明快，用情深挚，这样的女子很讨人爱。而郭襄也把这样一个讨人喜爱的女孩子演绎到了极致。虽然以她青春的花季，懵懂的情怀可能还不能全然明白爱情这两个字的全部意义，但是当她见到神雕大侠的那一刻，就立即对他倾心了。是青春期的早恋还是真挚的爱情我们不敢过多解读，生怕亵渎了她的美丽情感。郭襄就是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和她喜欢的杨过一样的性格，为了心上人不惜奉献生命，有时不妨一问：如果没有小龙女，杨过会不会爱上郭襄？看门人为此还特别改写了《神雕侠侣》的后三回，答案是不会！杨过如果移情别恋接受郭襄，这也就不是我们喜爱的杨过了。
    杨过的一生是对抗的一生，从一生下来就不受人待见，因为他的父亲是杨康。由于杨康是间接死在黄蓉的手里，所以每当黄蓉看到杨过就会想起他的父亲，正是由于心底的一种负罪感导致了她无法接纳杨过，以至于郭靖将他送到了重阳宫。杨过在桃花岛要对抗除了郭靖的所有人的敌视；在重阳宫要对抗赵志敬、鹿清笃一般牛鼻子老道，只有到了活死人墓才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当孙婆婆死在全真教的手里，是命运将他和小龙女仅仅连系到了一起，从此他们二人相依为命。与其说他们是一对情侣，不如说他们是一对亲人。有人说爱情是两个人的结合，而爱情势必要过渡到婚姻家庭生活，这就是说情侣要过渡到亲人。为什么我们老了就爱说自己的另一半是老伴，是陪在身边的伴侣了。可是杨过和小龙女一上来就是伴侣，是后来逐渐演变为情侣的。这种牢不可分的伴侣关系比起情侣更加稳定和坚固。奇怪的是我们也忽略了他们年龄的差距，要知道小龙女比杨过大了至少十岁，可是呢，金庸硬是将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刻画成仙子一般的人物，她是永远不会变老的啊。所以我们一直等到杨过长大，成为健硕的青年，他们内心埋藏的情感才如火山爆发一般不可收拾，终于演变为一场惊世骇俗的爱情长跑。可是世俗的闲言碎语种种规范紧随而至，他们又要开始对抗整个武林。包括了深深疼爱他的郭靖都不能接受这场爱情，放在今日姐弟恋比比皆是，可在那个时代，他们又是师徒关系，世俗不能包容和接纳。乱伦的字眼多么可怕，正是这种可怕的流言蜚语导致了小龙女一次次远走，离开杨过的身边，直到经过绝情谷一段经历之后才醒悟到真爱的可贵，可是紧跟着悲剧就将发生。如若不是金庸将绝情谷底打造成医治小龙女绝症的温床，我们的小龙女永远不可能痊愈复出，而其实小龙女再次重出江湖，光芒顿减。有时真相就是如此残酷，小龙女的光环在绝情谷消失的瞬间已经达到了耀眼的顶峰。我们不忍心看到杨过如此黯然销魂，我们在内心期盼小龙女复生，但是一旦这一切成为现实，我们又会感到一种由衷的失落，真的不如让她就此华丽谢幕，有遗憾才显得完美。也是鉴于此，我将《神雕侠侣》后三回的结局完全更改，尝试了没有小龙女的《神雕侠侣》，竟然更加销魂和难忘。
    杨过的性格是叛逆的性格，从小所受的非人待遇和种种艰苦遭际促成了他的叛逆，他处处和世人作对，心中埋藏仇恨，甚至不惜和金轮法王缔交去杀害郭靖，《神雕侠侣》也是他成长历练的过程，是他改恶从善的转变。因为他我本善良。在《射雕英雄传》中是郭靖和成吉思汗的英雄对决；在《神雕侠侣》中又变成杨过和郭靖的强烈对比，在对待蒙古强敌的立场上面，本来杨过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民族观念，心中填满了儿女私情和父母深仇，但是郭靖贯彻始终将国家民族利益放在首位，所有的个人家庭情感放在其次，从这一点上看，郭靖更加可敬。他对杨过从没有半分提防芥蒂，真真是大丈夫的胸襟，在《神雕侠侣》中的郭靖比起《射雕英雄传》愈加可爱（与之相反的是黄蓉猜忌护短，愈加可憎）。其实金庸之所以这样刻画郭靖，正是将他当做一面镜子来照杨过，用来鞭策激励杨过的成长和转变。也正因如此杨过最终被郭靖的侠之大者深深感动，最终走上了正途。后来杨过放下了个人的仇恨，和郭靖一起抗击蒙古大军，甚至击毙了蒙古皇帝，居功至伟，不能不说是郭靖的功劳。同时他也完成了从男孩走向男人，从幼稚走向成熟的人生洗礼！在小说结尾的时候，他和郭靖握手言欢，象征两种矛盾冲突最终化解弥合，功德圆满。
    以杨过和小龙女为中心也刻画了很多不同的爱情类型，其中有李莫愁、何沅君和陆展元的三角恋情；武三通对义女何沅君、尹志平对小龙女的畸形恋情；耶律齐和郭芙的可疑爱情；陆无双和程英对杨过的眷恋之情；王重阳和林朝英的可悲爱情；公孙止与裘千尺的情孽纠缠；老顽童和瑛姑的百年偕老以及上面说过的郭襄对杨过的痴情等等都很引人入胜，有人说《神雕侠侣》是金庸武侠的情书，此言一点也不为过。正如书中李莫愁口中所吟唱的诗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这首元好问所做的《摸鱼儿》名为咏物，实在抒情。作者驰骋丰富的想象，运用比喻、拟人等艺术手法，对大雁殉情而死的故事，展开了深入细致的描绘，再加以充满悲剧气氛的环境描写的烘托，谱写了一曲凄婉缠绵，感人至深的爱情悲歌，深深寄托了词人纯真的爱情理想。不言而喻，金庸借用这首词正是歌咏赞叹杨过与小龙女夫妇的似海深情。神雕虽是畜生，但生性倨傲刚强，和杨过性情相投，所以成为挚友；黄蓉的双雕殉情反照的只是世人的薄情寡义，可以看出《神雕》处处言情，真是当之无愧的“情书”。

附录一：问世间情为何物？

    《摸鱼儿》
    （金）元好问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这是一首咏物词。作者驰骋着丰富的想象，运用拟人等艺术手法，紧紧围绕“情”字，对大雁殉情的故事展开了深入细致的描绘，塑造了一个忠于爱情的大雁的艺术形象，谱写一曲凄恻动人的恋情悲歌，寄托了作者对殉情者的哀思。
    情因景而生，词为情而作。作者在词的小序中说：“太和五年乙丑岁，赴试并州，道逢捕雁者云：‘今旦获一雁，杀之矣。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予因买得之，葬之汾水之上，累石为识，号曰雁邱。时同行者多为赋诗，予亦有《雁丘词》。”（当年，元好问去并州赴试，途中遇到一个捕雁者。这个捕雁者告诉元好问今天遇到的一件奇事：他今天设网捕雁，捕得一只，但一只脱网而逃。岂料脱网之雁并不飞走，而是在他上空盘旋一阵，然后投地而死。元好问看看捕雁者手中的两只雁，一时心绪难平。便花钱买下这两只雁，接着把它们葬在汾河岸边，垒上石头做为记号，号曰“雁邱”，并作《雁邱词》。）这就是说，雁殉情而死的事，强烈的拨动了作者心灵的琴弦，使其写下了这首充满激情的词。
    这首词的主旨是赞美雁情坚贞专一。金庸在《神雕侠侣》中也曾借用这首词来比双雕，引申的含意是赞杨过与小龙女的似海深情。“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词的开篇，便陡发奇问，破空而来。作者本要咏雁，却“世间”落笔，以人拟雁，赋予雁情以超越自然的意义。古人认为，情至极处，“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死相许”是何等极致的深情！风花雪月，缠缠绵绵，俊男靓女们在爱情的波峰浪谷间弄潮，甜也是它，苦也是它，且还有许多的曲折离奇，尽管如此，前仆后继，前有古人，后有来者。这首词围绕开头两句发问，一层一层地写出了一段动人的情事，用事实回答了什么是“至情”。全词情节虽然并不复杂，而行文却婀娜多变，有大雁生前的欢乐，也有死后的凄苦，前后照应，上下勾联，寓缠绵之情于豪宕之中，寄人生哲理于淡语之外，清丽淳朴，温婉蕴藉，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我从小喜欢读小说，尤其是爱情小说，捧在手里，宁可不睡觉，不吃饭，总想一口气读完。最近读了几篇关于“情”的小说，一个“情”字困扰着我，苦苦思索，“情”为何物？古往今来，俊男美女，纠缠千古；多少人为此终生感慨徘徊，又有谁能给出最终答案。自古以来，人世间的真情至爱；人间的悲欢离合；都是文人墨客笔下为之抒写的情怀。情，到底是什么？至今没有圆满的答案。我觉得：情，既使人幸福，又伴随着痛苦。
    情为何物？直教人千转百回，魂牵梦绕，缠缠绵绵直到生命的尽头。爱恨情仇交缠纠葛，恩恩怨怨绵绵不休，枉自多情空余很，一样相思两地愁。一个“情”字，唱了百年，千年；缠缠绵绵，让人心颤、一个个令人神驰的风花雪月的故事。自从上帝创造了“夏娃和亚当”，就和“情”字有了缘；“情”是至高无上的，“直教生死相许”。情爱到了深处，如弥陀终修炼成佛，练武之人到了招数尽忘的禅境。生死都肯相许，甘苦也就不在意了。两情相悦，鱼水之欢。须生才能享受；别离之痛，相思之苦，有一死足以挡之。肯生死相许的情爱，可惊天地，泣鬼神，相许之人亦从中领略生命的美妙和情爱的真谛。
    自古就有，红楼梦中贾宝玉和林黛玉有情难结姻缘，黛玉肝肠寸断悲情而死；罗密欧与朱丽叶荡气回肠的炽烈殉情；泰泰尼克号游船上，杰克置自已的生死而不顾，把生的希望留给了露丝；《茶花女》中，阿芒儿对身怀绝症的玛格丽特忠诚的爱情所流下的令人唏嘘的眼泪；杜丽娘因情而死又因情复生的震慑之情；七仙女为董永甘愿忍受脱胎换骨的巨痛；苏轼那“不思量，自难忘”的生死情茫；香君“把盈盈秋水，酸风冻了”的哀怨；陆游和唐琬有情人未能终身相伴的遗憾，沈园墙上的词《钗头凤》，陆游“错错错！莫莫莫！”之无望嗟叹；唐琬“难难难！瞒瞒瞒！”的幽怨鸣咽，是两人“情”的见证。
    情，又为何物？直教人生如此眷恋。
    在苏东坡《永遇乐》中那位彭城燕子楼的主人——盼盼，曾是张建封歌舞教成的最宠，张死后盼盼感念旧情誓不嫁人，就在这燕子楼中居住了十年之久。张对盼盼是怎样的怜爱，从盼盼追忆张的三首催人泪下的诗，不难看出他们当时如胶似漆的恩爱情景。
    一、楼上残灯伴晓霜，夜眠人起合欢床。
    相思一夜知多少？地角天涯不足长。
    二、北邙枕柏锁丝烟，燕子楼中思悄然。
    自埋剑履歌尘散，红褪香消二十年。
    三、适看鸿雁洛阳回，又睹玄琴逼社来。
    瑶瑟玉笛无意绪，任从蛛网任从灰。
    从这三首诗中可见盼盼在燕子楼中残灯晓霜的清苦，直到红褪香消的十几年后她还是无悔的选择了绝食殉情，这无疑为中国的情史写下了悲壮的一页。
    “问世间情为何物”，多愁善感的情感，有多种表现方式：
    爱，是一种情。忠贞的爱情是至死不渝的，是情有独钟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相思是一种情。是人隔天涯情系两地的深深思念之情。“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几回明月夜，飞梦到郎边”。
    相知相惜是一种情。是一种情深意重的知己之音之情。“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即是知己又何苦非日日相伴。“高山流水”音韵难扶，谁人识得伯牙琴，掷琴断弦为知音。
    忧是一种情。情忧忧，思忧忧是一种聚散两依依的感情。“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如此星辰非如夜，为谁风露立中霄”。
    怨也是一种情。是深深的责备之情。或是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哀怨和凄婉之情。“忆君迢迢隔青天”。“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相聚也是一种情。是人间最美好美圆满之情。好多人都以苏轼这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词来祝愿人间真情常在。祝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恩爱厮守一生。
    我们每个人都经历过情。
    “情”是一种调味品，有了情，人生就丰富多彩。可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因如是。”这句话表示的是愉快。这种春风得意的感觉和喜悦，这种自信，全来自爱的力量。“情人间相见的我”与“青山”间的欣赏是相互的，不但自已欢悦，对方也愉快，始信两情相悦是真。
    再如“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相亲相恋的人难免分开，不在一起的感觉如何？那相思之苦只有自已知道，就是这种虽不见伊人，却时刻都觉伊人就在身旁的感觉，且一颦一笑，音容笑貌，历历在目，与之说说笑笑，猛然觉醒，原来自言自语，因为脑子里全是他的情。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每个行走的躯体都渴望着遭遇一段风情的约会，每个落寞的灵魂都期盼着沐浴真情的千般爱意。风情的余温暖过日月山川滋养你温柔的情怀，风月的流韵越过岁月沧桑抚慰你多情的心灵。爱情神秘，也美好。千百年以来，爱情是人类渴望的一种情感，拥有完美的感情是每个人追求不舍的梦想，尝尽世间情滋味后，才感悟出人生的真谛。